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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六百五一章浓转淡的落差  (第2/2页)
梁敞火冒三丈,结果他脸一黑,柳瑟舞就哭了,哭的让梁敞更加莫名其妙,正好白枭进来通报说苏娴来了,他借口要会客就把柳瑟舞给打走了,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在花园碰上了…不知道为什么,这场面让他觉得有点糟糕。    他绷着脸,走过来,站在苏娴面前,皱起眉,不悦地说:    “你惹她做什么?”    这个“她”自然是指柳瑟舞。    柳瑟舞见梁敞语气冷硬,心中一喜,望向苏娴的眼里掠过一抹得意。    苏娴抬起眼皮子看了梁敞一眼,勾起唇,似笑非笑地道:    “嗬,殿下这是懂得怜香惜玉了?奴家听说殿下在昆德伤了胳膊,现在看着,怎么觉得殿下伤的不是胳膊而是眼睛啊?”    梁敞一愣,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是在骂他“眼瞎”,脸刷地黑了,火冒三丈:    “你来干吗?”    他问的很没好气。    “来瞧你。”苏娴平静自然地回答。    梁敞一愣,听了这话,莫名的有点消气了。    “殿下…”柳瑟舞心里着急,见梁敞似乎没有继续怪罪苏娴的意思,委委屈屈地唤了一声。    梁敞瞅了她一眼,十分不耐烦,没好气地问:    “你还不走?”    柳瑟舞瞠大一双泪眼,愣住了。    “白枭,送客。”梁敞见她还在原地呆,不耐地命令道。    白枭立刻出列,半强硬地将柳瑟舞“请”了出去。    柳瑟舞再任性,梁敞的命令她也不敢不从,恶狠狠地瞪了苏娴一眼,愤愤地离开了。    梁敞见柳瑟舞走了,才将目光落在苏娴身上,瞪了她一眼,恼火地道:    “你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,你不要颜面本王还要!‘飞上天’的?本王什么时候睡过你,你还要脸不要?”    苏娴这才知道原来她刚才说的话他都听见了,看了梁敞一眼,冲着他似笑非笑地吐出两个字:    “脱掉!”    梁敞的脸黑如锅底,定定地盯着她看了两秒,咬着牙根道:    “脱你奶奶!”    转身,气冲冲地往里走,走了几步,现苏娴没有跟上来,回头看她,却现她正勾着嘴唇望着他。她笑得有些古怪,似乎…过于温柔了。他一愣,将心底的怪异感压了下去,黑着脸,没好气地说:    “傻站着做什么?”    苏娴笑笑,迈开步子,跟着他往里走。    天气热,坐在屋子里不如坐在高处的凉亭上,风吹着凉快。梁敞带着苏娴坐到了假山顶的凉亭上,有丫鬟泡了茶送来了精致的茶点,茶香冉冉,沁人心脾。    苏娴坐在梁敞身旁,手在他的右胳膊上用力地捏,问:    “没有感觉?”    “没有。”梁敞用左手端起茶杯,啜了一口茶,淡声回答。    “御医怎么说?”    “说是箭里的毒伤了脉络,想要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不太容易,这不就是不可能好了的意思么。”梁敞说起御医,有点轻蔑,似是瞧不起他们吞吞吐吐没个爽快。    苏娴听了,没有说话。    梁敞用眼角余光盯着她垂下去的脸,盯了半天,却没有看到她落泪。    过了一会儿,她抬起脸,捧茶杯啜了一口茶,淡声道:    “能活着回来就很好了。”    梁敞的脸刷地黑了。    “你送的平安符也没什么用。”他饮茶,语气生硬地说。    苏娴瞥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。    凉爽的风从对面吹过来,凉亭内却是一阵恍若无人的沉默。    气氛有点古怪,今天的她既没有缠着他,也没有说一些让他恼羞成怒的话,如此安静的她简直不像她,这样的气氛让他不太适应,他觉得有点别扭。    二人沉默着。    也不知过了多久。    “殿下。”忽然,犹若黄莺出谷的动听嗓音自凉亭下响起,是女子的声音。    苏娴循声望去,站在凉亭外的姑娘她认得,亭亭玉立,娇美可人,是丁家的丁芸。    丁家已经恢复爵位,领回了府邸,一直寄住在文王府的丁芸和丁瀛要回到丁府去居住。只是这一回不是以寄人篱下的身份,丁瀛在战场上立了军功,这一回他们姐弟可以堂堂正正地融入自己的家族,不会再受人排斥。    梁敞知道丁芸这是来向他道别的,站起来,才要说话,苏娴忽然跟着他站起来,对他说:    “我回去了。”    梁敞一愣:“回去?现在?”    “我就是来看看你的伤,现在伤也看了,我该回去了。”    古怪,十分古怪…    梁敞看着她,没有说话。    苏娴也没有等他回话,转身下了台阶,从丁芸身旁掠过去,没有看她,径自离开了。    梁敞微愕,望着她的背影,只觉得无比的古怪,他有点狐疑,心开始变得很不踏实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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